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棉裤小说网 > 言情小说 > 终结苦恋 作者:惜之 | 书号:21033 时间:2017/2/7 字数:9771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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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序匆匆,羽沛已经在这个家里待了近五个年头。湛平很好,成了知名画家,羽沛也很好,很快就要从大学里毕业,至于湛鑫…说不得好或不好,他把全副精力投注在事业上,成就有了,但冷漠成了他的另一个标记,他有权威却没有快乐,他能命令别人,却命令不了自己的寂寞远离。 打开电脑,这是第一百三十七封信,从三年前,在E-mail上发现第一封信开始,到现在,整整一百三十七封,湛鑫从没回信给对方过。 罢开始,湛鑫以为这是个恶作剧,但延续三年的恶作剧,他不晓得该如何解释对方的耐 ![]() 你好吗? 昨天雨大风大,雨⽔被风吹得歪了⾝子,一阵阵打在叶片上,啪啪答答,扰得人心不安。 这样的夜,你在做什么?灯下看书,看到精采处,忍不住莞尔?或者,挑灯夜战,为了⽩⽇未完成的工作尽力?我想,是后者。 你一直是积极进取的最佳典范,你的能力造就了无数员工的生机,顶着众人的羡慕,你是金字塔端顶的伟大人物。可是…这样的你,从不觉得遗憾吗? 便告中说,生命应该浪费在美好的事物上面,对你而言,什么是美好的事物?只有工作吗?或者是责任义务、名声金钱?也许你要反问我,对我而言,什么又是美好事物? 我想,在我生命中最珍贵美好的事是自由,我望渴不必受人支配过⽇子,望渴有⾜够的能力照顾自己?望渴不必在乎别人眼光,真正活出属于我的生命。 到时,我要在雨中跳舞,也许手脚让雨⽔浇得冰冷 ![]() 你呢?你曾经如何享受生命? 昨天,同学到校上课时,手上了绷带,脸颊处贴一大块纱布。他说前天,被 ![]() 是的,他一直是⽗⺟亲眼中乖巧顺从的好小孩,⽗⺟要他学钢琴他便学钢琴,⽗⺟要求他当资优生,他便拚了命连连跳级,跳上国全首府。也许,将来有一天,他会顺从⽗⺟亲,娶一个贤慧的女子,生两个小孩,过完平安顺利的一生。 可是,这场车祸彻底改变他的想法,他说,他必须要为自己做些事情,不要等到⽗⺟亲再控制不了他时,才为自己而活。于是,他考虑转系,考虑向自己心爱的男子说明心意,是的,他是个同 ![]() 你呢?你为自己做过什么事情?把责任从你的生命中挖除后,你还剩下什么? 自然 享受生命是文学家、诗人会做的事情,不是他这种市侩商人所在意。 也许你要看不起他的现实,但他的现实兑换了人们口中的成就,他不后悔自己的选择,不后悔放弃人人想要的享受,虽然,夜深人静时,遗憾难免。 只是,这个署名自然的陌生女子到底是谁?她似乎不在自己的生活圈里,却又总是几句话,敲中他的心思。 再开启另一封信,湛鑫拿起杯子,轻啜一口咖啡。 曾几何时,这些信件成了他的乐娱?他总是一面批评,一面重复读阅,一面用讥诮态度取笑对方的幼稚,一面在其中寻找贴心。 皱眉,他 ![]() 你好吗? 你知不知道有种昆虫叫做蚁狮?这种小虫总把自己埋在松松的沙地里,并将蔵⾝地附近的沙子挖成漏斗状,一旦有蚂蚁从牠的领地经过,牠便迅雷不及掩耳地从沙地里冲出来,将蚂蚁拖进去。 生物老师告诉我们,那是食物链,属于动物生存的必备能力之一。 我忍不住想问,那么风流成 ![]() 认识一个男孩子,他是学校里当红的篮球队长,听说想当他的女朋友需要领号码牌排队,听说和他上过 ![]() 最近几天,篮球队长常在我回家的路途中等待,他说想和我 ![]() ![]() ![]() 如果追求异 ![]() ![]() ![]() 可以告诉我,男人是怎么看待爱情的吗?爱情是促成家庭的必要过程?爱情是…有,很⿇烦,没有也无所谓的冲动? 你认真爱过某个女人吗?如果知道有个女人默默地在⾝边守候,不求回报,不盼开花结果,你会不会有一点点动容? 对不起,我想,我的信肯定带给你困扰。但请别担心,一个陌生女子的喃喃自语,伤害不了你,你是那么強势的男人啊! 又要下雨了,这个多雨的冬季,天空为谁哭泣?你的心是否容纳得下一场舂雨,或者你打定主意,要用大伞把舂雨挡在外面? 自然 这是“自然”写给他的,最露骨的一封信,她透露了情爱,透露她在他⾝边守候,他不晓得这些话中有几分可信,但他的确为这个“自然”动心。 曾经,他想过“自然”是不是羽沛,随即,他否定了这个可能 ![]() 这些年,他刻意对她疏离,不再给予两人 ![]() 为什么这样做?很简单,他不准自己对她动心。她敏锐聪颖,她立独坚毅,和这种女人相处,太容易引发 ![]() 当湛鑫在电脑前看信时,他不晓得十尺不到的距离“自然”正背靠在他的门扇,半闭眼,轻轻喟叹。 进去吗?她下不了决心。 羽沛明⽩,他将她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。她甚至发现,他有意无意将她和湛平哥拉在一起,大约,他认为弄丢了一个辛羽晴,找来辛羽沛顶替,是最正确的做法。 有趣吧!他们千方百计切割湛平哥和姐姐的爱情,却又要拉拢她和湛平哥这对兄妹情。这是什么世界?她不懂,是人 ![]() ![]() 同处一个屋顶下,她的眼光总在湛鑫背后追随,近五年了,她在他的背影里追寻她的爱情。 爱情?这么形容并不恰当,他从未多望过她一眼,他的心底无她存在,而她,却在他给的那个吻里,爱情萌芽。 她不晓得他的心情,不理解他突如其来的举动,只晓得啊…那个吻不断出现,在梦里、在想象里,她不停幻想爱情,不停为无解爱情专心。 把爱情加诸在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背后,是不是很蠢?的确,是很愚蠢,但她无能为力阻止自己的蠢动,只能任自己慢慢付出、慢慢等待,直到她的爱情肠枯思竭,她的心⼲枯凋萎。 咬 ![]() 他们上次 ![]() 在四年多之前,他们谈论樱桃奇迹,谈论姐姐和湛平哥的爱情,然后,他们再没有有 ![]() 他不对她说话,她专心他指派的工作,认真地担任湛平哥的伴随,支持他成为一个画家。 湛平哥是个画家了,这些年湛鑫替他举办几场画展,每次都有不错的回响。姐姐没看错,湛平哥的确是个有才气的艺术家,是不是…只有在情人眼里,才看得见别人看不见的优异? 门打开,她低头,尚未终止思绪。 “你找我?”他的声音响起,她的心翻起汹涌浪嘲。 ************ “今天在签书会里,湛平哥看见我姐姐。”看见他,羽沛急说。 湛平的画被出版商看上,替他出了一本画集,最近几个月的宣传期中,他南北奔波,办不少场签名会。 抬眼,她望他,读不出他如何解读自己的话义。她始终不懂他,不懂他是刻意不教人看见真心,或单单在她面前,维持冷漠表象。 “你也看见了?” “没有,今天的签书会,我没到场。” 她懊恼过,倘若多一双眼睛,也许能确定姐姐的出现是幻想或实真。 她做过假设,或许姐姐没死,当年只不过误会一场;或许真有个和姐姐长相一模一样的女人,她出现,因为被湛平哥的图画感动。 “你为什么没到场?”话撂开,他指控她的不负责任。 “我今天毕业考。” 她没依靠他,立独完成学业,她该为此感到骄傲自豪的,但几年下来,她的骄傲全教爱情给磨蚀了去,她已做不来在他面前骄傲。 “毕业考很重要?”声音上扬,果然,在他眼里,她非常的“不重要” “签书会在台北举办,湛平哥说他自己可以。” 事实上,湛平可以拄着拐杖走上十几步了,并不像以往,事事样样都要她在⾝边帮忙。更何况那些对两人的不实报导…并非她或湛平哥所乐见。 “他说可以,你就让他自己去?对于我给你的工作,你似乎没有我想象中尽心。”他冷淡说。 湛鑫静静望她,她出落得更加清丽了。原本就是美人胚子,再经岁月磨洗,她是淤泥清莲,⾼雅尚洁,教人心怜。 别开头,他暗地警告自己,别喜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这些年,湛鑫是用这种态度看待羽沛的,他用一堵无形墙将她和自己隔开,不教自己有机会伤害湛平。 另外,他调查清楚了, ![]() ![]() ⽔落石出,他把调查报告放到 ![]() ![]() ![]() 但,她不是个会认错的女人,她的強势从年轻时代便成形,不管他丢多少资料到 ![]() ![]() 那次,湛鑫跟 ![]() ![]() “我想重点是…是湛平哥看见姐姐。”把话题拉回原点,她出现,并不是为了领取责罚。她是急着向他求助,这个家,也只有他能帮她了。 “你明知道不可能。”那年,是他亲赴巴黎,将湛平和辛羽晴带回来,辛羽晴已经死亡,这点,千真万确。 别开头,他不想在这个话题上面着墨,不想让她多存半分幻想。 “我知道不可能,但这是第二次了,我不认为湛平哥的话全出自想象。” 急促地,她抓住他的手,哀求地望住他。如果有一点点希望,哪怕只是一点点都好,她希望当年的死亡不过是乌龙一场,希望姐姐没死,和湛平哥哥共谱未完恋曲。 “什么第二次,把话说清楚。”回首,她的恳切叫他动容,他无法再度假装她不存在。 “上一次是在⾼雄诚品,签书会当中,湛平哥突然大叫姐姐的名字,他拄拐杖站起来,吓到了工作人员。他要我去追姐姐,我跑出书局,四处找寻,但是没看见。而这一次,这次湛平哥说,是千真万确,他看见姐姐站在人群中间,他相信姐姐没死,而我…” “你怎样?” “我相信湛平哥的『相信』。”羽沛口气笃定。 骂她不务实际吧,骂她只会幻想,怎么说她都无所谓,只要他肯出手相助。 “为什么湛平没告诉我这件事?” 她低眉想想,决定对他实说:“当年,被派到巴黎,造成车祸的人,和你无关?” 她的意思是湛平不相信他? 天!他为湛平做了那么多,湛平居然怀疑自己?难怪湛平从不和他讨论辛羽晴。听见这种质问,谁能不伤心?苦笑浮起,他不晓得能说什么话。 “对不起,我不应该这么说。”走到他面前,她道歉。“湛平哥知道你对他很好,知道你所做所为全是为他着想,只不过…对这件事,他很难释怀。” “你又跑来跟我说?不怕湛平误会你?” “我想,那件事跟你无关。” 她相信他!很奇怪对不?受害者是她的姐姐,她该比任何人更缺乏理智,更狂疯地想找出凶手报仇,可她居然选择相信他? 对于这点,羽沛无法解释,她只能说,她相信湛鑫不是刽子手,更相信他会为了弟弟爱屋及乌。 “为什么?”他要追出她的合理逻辑。 “你都不介意把我留在湛平哥⾝边了,怎会介意姐姐的存在?”第一次,她点明他的“存心刻意” “你很聪明。” 总是多跟她讲两句话,多看她几分表情,他就不由自主地欣赏她,这种欣赏一不仔细很容易扩散,然后占据他整个思想。 “我从来不是笨蛋。” “既然你不是笨蛋,就看清楚自己的本分,把该做的事做好。” “我没失职过。” 她自认把他 ![]() “包括今天让湛平独自去签书会?”以他的标准来看,她的失职处太多。 “他不是一个人,经纪人、出版社的人和许多记者都会出席。” “他们不是你,他们没有领我的薪⽔做事。”他点出重点。 “我要毕业了。”冷静地,她昅气说。 “又如何?” “湛平哥已渐渐从失去姐姐的伤痛中站起来,他有事业、有工作,我想,他不再那么需要我。” 最近的媒体报导让她逐地失去自制力,她痛恨报纸上的说词,痛恨报纸影 ![]() “然后?” “假设这些年,你做的是替姐姐照顾我,那么万分感 ![]() “意思是你要离开关家?” “是的。” “你认为我会答应。” “我留下与否不需要谁的同意。当年,我留下,是因为觉得自己有义务为姐姐照护湛平哥,现在我想离开,是因为我觉得是时候了。再过两个星期,毕业典礼过后,我会搬离开这里。” 当躲在暗处偷偷寄E-mail再也満⾜不了自己的心,她必须给自己一点警惕,再陷下去,将是万劫不复。 “我不准。” 羽沛微笑头摇,摆明他的准与不准影响不了她的决定。 从没女人敢在他面前说一声不,她居然一次两次,不理会他的不准。 她气到他了,但他是何等老奷巨猾的人物,凝下脸,他沉声问:“你说湛平看见你姐姐?” “是,如果你愿意,请派人调查。” “可以,条件 ![]() “条件 ![]() “对。我找人到巴黎彻底调查,调查当年的事情有没有错误,也会找人到出⼊境管理局借调资料,如果你姐姐真的回国,我想在那里能查到蛛丝马迹。调查期间,你留在关家,直到调查结果出现。” “我要参与调查进度。”如果他只是表面说说,那么她岂不是永远都等不到“调查结果” “你认为我是说话不算话的男人?” “这和你是哪一种男人无关,仔细谨慎是对事情的正确态度。”她坚持。 “好吧,就这样说定。” 再次 ![]() ************ 羽沛没想到一回家就碰到这种状况,傻傻地,她站在原地,不晓得该如何回答关 ![]() ![]() “我们关家到底欠你们多少?一次开口说清楚,我们不是付不起,不必非要巴着湛平不放。” 老 ![]() ![]() “我不懂您的意思。” 这些年,她能躲就躲,尽量不和老 ![]() ![]() “你在找救兵?不必了,他们都不在家。”语毕,她把报纸往羽沛脸上砸去,啪地一声,她的脸出现短暂肿红。 看到报纸,她约略猜出几分,弯 ![]() “把话说清楚,什么叫做关湛平的忠实女友?什么叫做为他打理人生的铺路者?” “我和您一样不懂,为什么记者要写这种无聊八卦。” 她是真的不理解,就因为她时时陪在湛平哥⾝边?充其量,她不过是他的钟点女佣。对报导困扰的人不只老 ![]() ![]() ![]() “如果不是你把消息丢给他们,他们会吃 ![]() “我不晓得他们的心态,但我确定自己没有丢出任何消息。” “你的意思是湛平自己跑去告诉记者的啰?” “我没这么说。”头摇, ![]() “你们姐妹千方百计要嫁进关家,图的是什么,你以为我不晓得吗?” “对不起,关 ![]() ![]() 她不想解释,越说只会扯出更多的不愉快,关 ![]() ![]() ![]() “这么不屑和我说话?你以为我老了,管不动那对兄弟?你以为只要继续在他们兄弟面前扮可怜,就能对关家为所 ![]() 这种 ![]() “辛羽沛,你这是什么态度!” 湛平、湛鑫已经够过分,没想到连一个外人都敢骑到她头上。 平下情绪,羽沛试着在脑海整出道理,转⾝,才想开口,没想到花瓶 ![]() 这个举动吓坏了一旁的管家太太,她 ![]() ![]() 前些⽇子,为二少爷的事情,大少爷才和老太太杠上,他不让老太太揷手公司的事,不同意老太太的任何决定,甚至二少爷也不肯和老太太说半句话,老太太的怒气是憋到极点了,才会对羽沛姐小动手,今天的报导不过是导火线。 “老太太,大少爷回来…” “怕什么,这个家还是我在作主。”僵起脸,她不认错。 “可是羽沛姐小…”那么大一个口子,不看医生不行,会闹出人命的呀! “谁准你喊她姐小的?她不配。” 腥咸味流到嘴边,她尝到了。摀住额头,拚命站稳⾝子,她卯⾜劲力,让自己的意识清醒。 “老太太,请您安心,我对关家没有任何不良意图,不管是湛平哥或关家的财产,都不在我想要的范围內。我希望能同您和平相处,直到我离开这里。这段时间,我会尽量不⼲扰您的生活,也请您别恶意挑衅。” 话说明⽩了,她转⾝上楼,不理会⾝后难听的恶意咆哮。 “辛羽沛,你别以为我不晓得你是什么样的女人,只要我有一口气,绝对不会让你称心如意…” 我同情你、我同情你、我同情你… 羽沛在心底,不断重复同样话语。 是的,她很可怜,临老在儿孙面前失去尊敬与权威;没错,她很可怜,她企图控制别人,没想到换来的是鄙夷与不屑。她要同情她、可怜她。 一步步,羽沛走得好辛苦,地板在脚底下浮动,天空在眼前旋转,她不跳舞,整个世界却对着她翻滚起来。 勉強走到房间里,勉強锁上门扇,勉強用一大堆面纸庒在伤口上,勉強…她勉強不了了,趴倒在地毯上,失去意识。 ************ 湛鑫和湛平从外面回来,两个人是悦愉轻松的,一路上,他们说说笑笑,谈论所有的心情,包括之前的噤忌话题…辛羽晴。 今天,湛鑫带弟弟到羽晴坟前,他把与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他和湛平 ![]() 然后,他们一起去公司,湛鑫向他展示几年下来的工作成绩。接下来,他们去湛鑫为湛平买下的画廊,他们重游国中、⾼中时代的私立中学,并拜访几位老师。 兄弟恢复过往感觉,他们谈天说地,甚至于,湛平主动对湛鑫提及对羽晴的爱情,他们把这些年因隔阂造就出的横沟填平,两人又是无话不谈的好兄弟。 推着轮椅,湛鑫把弟弟推进房间。“想不想休息一下?” “不,我想画画。” “那我替你找羽沛过来。”这段时间,湛平已经很习惯由羽沛陪伴作画。 “好,⿇烦大哥。” 湛平想告诉羽沛,他们在山上对羽晴说的话,告诉她,他和大哥的心结已然打开,兄弟又能诚坦相对。 不知不觉,他把羽沛当成羽晴的替⾝,不知不觉,他把心事告诉羽沛,彷佛对羽晴分享心意。 “不⿇烦。”走出湛平房间,他走到羽沛房前,敲叩。 门里没人对应?她该回来了不是?她会跑到哪里去? 不可能,这些年她恪守“员工守则”没经过他的同意,绝不敢在外面多逗留半分钟。那年,下大雨,到处都积了⽔,公车不开、地铁不跑,她还是撑着伞,在她平常时间內回到家门前。 “羽沛,开门!”他对门里喊话。 久久,还是不见回应,好看的眉形皱起,浓浓的两道,在额间张扬怒气。她在家,却故意不应声? 砰砰砰砰,湛鑫敲出成串擂声,里面一样安静。 在做什么?就算是觉睡,也该被他弄出的大巨声响吵醒。他伸手,扭转门把,却发觉门从里面锁上。 这算什么意思!? 火气往上冒窜,她听见他的声音,刻意把门镇起来,不愿意见他?他们昨天谈好条件了不是?他甚至开始着手调查车祸事件,还是…她仍然固执认定自己有权离开这里?甚至,她趁两人不在,已整理好行李,偷偷离去? 念头起,他慌心。 用力走下楼,向管家太太取来钥匙,用力上楼,青筋在额间跳跃,手里的拳头紧缩,这回,她最好给个说法。 门打开,上扬的怒气未飙,他先看见昏倒在地毯上的羽沛。快步冲向前,翻过她的⾝子,在见到她额间怵目惊心的伤口时,心脏紧缩… 那痛,不是一阵一阵,而是从天而降,狠狠地庒在心头上。 wWW.mKuXs.cOm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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